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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最初的晚餐》




也许因为时代和我本人没什么文化的限制,这篇散文随笔我没觉出点什么味来,粗略计算了一下时间之后再来看才有点意思看出来。

陈忠实出生于1942年,这篇散文发生在他30出头的时候,也就是在1972年以后。不可言说之十年的时间是1966年至1976年。也就是说,这顿晚餐的发生时间是在不可言说的十年中的。

再来说文章中提到的socialist education moveme(这是个敏感词),发生时间是在1963年至1966年,早期是清工分、账目、仓库和财务,后期表现为清思想、Politics、组织和经济。

我在写这篇读后感前,由于对背景没有深刻的了解,于是先去查了查有关的读后感用以启发,随意搜了搜只搜出来一篇,那篇读后感的标题是《顾左右而言他》,文下内容也确实顾左右而言他,概括总计一下便是:这篇文章表现了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人民生活的巨大变化。

确实是在顾左右而言他——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的。

再回到《最初的晚餐》这篇随笔。虽说随笔标题是“晚餐”可是整篇文章却与晚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大量的笔墨都用在作者是如何借衣服的,而到了最后终于要说晚餐的事儿了,作者却一笔带过只提了提让他“十分在意”的外宾女作家的红嘴唇了。

《最初的晚餐》确实有体现出那个时代的人物质的匮乏。但我觉得它最重要的是在表现不可言说的十年之中的动荡。

包括“这是‘Politics任务’,必须完成”但必须完成这个任务的作者物资匮乏、三十出头、所注释演绎的class struggle被认为是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陕西最具影响的几位作家几棵大树都被整垮了,我怎么也清楚我是猴子称王的被列入”。

而后借衣服时,有一位经济条件还不错的友人对他的描述有这样的一段话:“socialist education moveme时,工作组对他在经济问题上的怀疑,首先是由他的穿着诱发的,不贪污公款怎么能穿这么阔气的衣服?”然而这位友人的衣服虽然布料好,实际上却是有些褪色的。

到了最后见到外宾了,作者的印象却只剩下了随行女作家的红嘴唇,甚至担心她单独走在街上时“会不会被Red Guards逮住像剪烫发砍高跟鞋一样把她的红嘴唇给割了削了”?

行文至最后,作者说:“现在,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常常接待外宾并作陪吃饭,自然不再为一件衣服而惶慌奔走告借了;再说,国家的面子也不需要一个公民靠借来的衣服去撑持了;还有,我也不会为那位日本女作家的红嘴被割削而操心担忧了,因为中国城市女人的红嘴唇已经灿若云霞红如海洋了。”

一来当然是因为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二来也是在表明,那黑暗的十年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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